姨妈没再说话了,厨房里又传来叮叮当当做饭的声音。今天陈妈和陈爸招待客人,年夜饭便只有姨妈和表姐来操持。
陈七月拉着孟寒淞悄悄从窗下溜走了。后院里,白茫茫一片,梧桐树下的青瓷水缸里还盛着清水,那两条锦鲤倒是被外公宝贝的挪进了书房。
她伸手在水缸里沾了沾,冰凉的水有些刺骨。
陈七月笑眯眯的抬头,男人穿着一身高订的黑西装,正笑看着她。然后,她迅速的抬手,指尖一弹,将指尖上的水珠悉数弹在孟寒淞的脸上。
脸上微凉的瞬间,做了坏事的小姑娘笑着跳开。孟寒淞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水珠,唇角微勾,冲小姑娘坏坏一笑:“长不大的小丫头,欠收拾?恩?”
说着,伸手就将陈七月拉进怀里。小姑娘笑着挣扎,嘴上却还偏偏不服软:“那你想怎么收拾?恩?寒淞哥哥~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男人箍在怀里,强势里带着一点惩罚的吻,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。
一个漫长的吻结束,陈七月有气无力的靠在孟寒淞身上,唇瓣红红的,还有点肿,大眼睛里含着水光。她握着拳头敲孟寒淞的胸口,声音软软的埋怨着:“你干嘛那么用了,让我一会儿怎么见人嘛!”
孟寒淞低低笑出声:“你就说,这是最新款的咬唇妆。”
陈七月:“……”
孟寒淞看着小姑娘干瞪眼,轻笑,把人往怀里紧了紧。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合适,他早就想把她关在屋子里,一天一夜都不出门。
陈七月不服气:“你见过哪款咬唇妆是会把嘴巴咬肿的?”
孟寒淞:“寒淞哥哥这款。”
陈七月:“……”
好吧,你都这么说了,我还能说什么。
“姐,爷爷喊你们去贴对联!”关宇急吼吼的跑到后院,就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个人。少年脸一红,转头就往回跑。又忽然停下脚步:“那什么,你们俩快点……别没完没了的,都亲了好几回了……”
陈七月:“……”
孟寒淞:“……”
小镇的年夜饭是在下午,但每年的这个时候,关老爷子都会在院子里摆好书案,亲手写下一副对联。今年,自然也不例外。
大概是因为最宠爱的外孙女有了好的归宿,又见到许久未见的老朋友,老爷子心里开心,今年的这副对联也写得气势磅礴:上联:四海春临看南国繁花满园锦绣
下联:九州福至握楚天笔健江山如画
横批则又孟老爷子提笔,“迎春接福”四个墨色大字笔走游龙,跃然在红纸之上。
众人拍手称赞,陈七月看着院子里的一团喜气,也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。
“要不要一起写幅字?”孟寒淞捏着她的手指,低声开口。
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