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有机会的。”
顾倾闷闷地应了声,不再说话。
他闭上眼,眼前是母亲临死前的一幕幕,他母亲一遍遍叮嘱他,不要查、不要再跟当年的种种有牵扯,可他到底还是没听话,不查清楚,不报了仇,他就没法儿心安理得去过自己的人生。
让一切水落石出,是他对自己父母的交代,也是对自己的交代,只有以前的事情都了结了,他才能开始新生活。
而梅既白是他这一路最大的意外与收获。
沉默半天,他问道:“「余瑾年」,他的墓在哪儿?我想去看看。”
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,他对自己不关注,更何况是已经死了的,但走到今天他倒是挺想知道的,等到一切尘埃落定,去跟曾经的自己做个告别。
梅既白扫了眼前面的薛明涛,安抚道:“和余伯父安葬在一处,等这些事情了结,我们一起去。”
“嗯。”
梅既白略迟疑了下,声音放得更轻了些,“我想出面把魏伯母的遗骨迁过来和余伯父合葬。”
顾倾睁开眼,想了想,“好,按照你说的办。”
他现在的身份说到底挺尴尬的,不好做什么,但梅既白出面,这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,不会引起别人怀疑,父母能够合葬也是对长辈尽的一份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