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一定配合。”
坐在回程的车上,顾倾的心情相当不错,“梅广麟可以说是直接证人,他做的事儿虽然罪不至死,但该付的代价一定得付,我再想想,不过有了他的证词,何瑞松在余家的事儿上跑不了。”
“自然,”梅既白看着眉眼间都开朗不少的顾倾,微微笑道,“梅广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,只看以怎样的方式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顾倾点点头,想到什么时他的笑容收了收,侧过身靠在梅既白身上,问,“你不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吗?”
“确实有。”
顾倾皱起眉,看着梅既白依旧从容的面色,又凑近了些,“哪儿?”
梅既白揽着顾倾的腰,轻轻在对方背上拍了下,“梅既平不会甘心如此,今天我们之间的谈话何瑞松现在想必已经知道了,你说,他会作何打算?”
顾倾怔住,想了想,明白过来,声音不由得低了,“你是说他今天假装认输只是障眼法,是在糊弄我们,实际上压根儿没打算好好配合,还是要跟何瑞松勾结,还没放弃争夺梅家?”
“没错。”梅既白略低下头,两人脸颊相贴,他轻轻叹了声,“我本来想给他们机会,不想父亲太为难,奈何他们并不想要,到时就没有缓和余地了,倾倾,代价理应要付,只看是一倍亦或是两倍、十倍。”
梅既白的声音不高,落在顾倾心上却重,他抿了抿唇,略一偏头吻住对方。
余家的仇不是他一个人的,梅既白从以前到现在其实只告诉了他一句话——他会永远站在他身边。
有些伤痛他不必自己一个人承担。
这份心意他收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