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既白扫了眼笔记本屏幕, “可以把这些猜想告诉何嘉朗,尽管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,但他对母亲当年的死是存有疑心的,他想调查会更便利,毕竟离何瑞松近些。”
顾倾点点头,简单转述了下,那边半天没回复,过了快十分钟才回了句知道了。
他估摸着何嘉朗首先肯定是不信,但细一想确实有地方不对劲。
他合上电脑,抬起手臂搁在梅既白大腿上,叹了口气,“要真像你说的,那何瑞松还真是……禽兽不如,连给自己生了两个儿子的老婆都不放过,人家死了又搞一堆小情人,还深情呢,这种深情法儿,不就是你说的恨么。”
梅既白习惯性地揉了揉顾倾的头发,“事情总是因人而异,不能一概而论。”
“嗯。”顾倾应着,下意识靠近了梅既白,即便他是在恶意中长大的,但都是直白表现出来的针对,可他在何瑞松身上看到的却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恶。
两人暂时结束了这个话题,梅既白询问道:“去睡会儿?”
“那你陪我。”
“好。”
顾倾没多说,没多问,但他知道梅既白一定懂。他不是怕,只是感觉人性这种东西永远经不起揣测,无法见光的东西太多了。
他能相信的、能依赖的,只有眼前这个人。
已经足够幸运。
又休息了几天,到医院复查后顾倾才回公司上班,叶婉容那边他没再沟通过,而顾中锐和赵文婕在那天之后一样没有再提起离婚、认干亲这茬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