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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真正想说的……是余家的事,还和他父亲有关。

冷静了半天,顾倾没带停顿道:“你爸说的话我信, 我之前是挺不懂事的, 应该给他道个歉,他心里对老朋友都够愧疚了,我还跟他说那种话,不是伤口上撒盐吗?还好梅既平使坏那天你拦住了我,要不然、要不然我现在是真没脸见你爸了。

“还有就是以后有机会, 是不是也应该告诉他?换了我的话我可能没法儿放下, 老朋友一家都没了, 连个弥补的机会都没有,这跟你爸没有直接关系,归根到底是何瑞松干的,还有你二叔。”

顾倾说完后,梅既白停顿了十几秒,道:“首先,他是我爸,也是你爸,以前我不纠正你的称呼,但以后这方面要多注意。

“其次,愧疚可以有,但不必太多,你确实有一些偏见,但我父亲未尝没有偏执,不全是你的错,不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,如果一定要怪,只有何瑞松、吴启明他们不值得留丝毫余地。”

闻言,顾倾怔了怔,好像还挺有道理?

梅既白轻轻抚着顾倾的背,继续道:“很多事情没有必要说出来,你是顾家独子,你有你的责任,至于其他的,时间总能改变许多。”

顾倾想了想,大致明白梅既白说的什么意思了,也是,人嘛,总得往前看。

他抬起头,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是我钻牛角尖了。”

“倒也不是,”梅既白靠近了些,眼里带着笑意,“你只是脑瓜转得快,对身边的人又心软,就想得多,在一些事情上难免会犹豫。”

顾倾眨眨眼,有点诧异,“我一直感觉自己脾气挺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