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事情了结,我想把这些也都交给既白打理,瑾年或许也能稍有慰藉。”
顾倾顿住,这倒是更合理的解释,也是,如果真有合谋,凭借梅广麒的商业头脑,不会只拿最没价值和潜力的那部分资产。
而对方大概看得出来「余瑾年」对梅既白除了……利用,不是没有感情,这样的处理他确实接受。
此情此景,他有些为当初的猜测感到羞愧了,简直离了大谱。
察觉出顾倾的情绪,梅既白在怀里人肩上轻拍了下,随后对父亲道:“听到您这些话,瑾年一定能够理解,过去已矣,我们还需要面对当下,给过去一个交代,开始新的生活。”
“还是要做个了断。”梅广麒叹了口气,“这些年我零星查到了些东西,稍等发给你们,以后有需要的地方我尽力配合。”
梅既白应了声,能说开对他们而言都是好事,他很清楚,说开不等于放下,真正能够放下——要到一切尘埃落定,要等幕后的黑手付出代价。
那才是真正的交代。
彼此的情绪都需要缓缓,梅既白将父母送到楼下,看着仿佛瞬间苍老不少的父亲,他安慰了几句,却也明白解开心结需要时间。
梅广麒只是拍了拍梅既白的手臂,没再说什么,眼神交汇间一切不言自明。
看着车子离开,梅既白心情复杂,却没有犹豫,顾倾是余瑾年这件事,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,即便是自己的父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