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既白揉了揉顾倾的眉心,“学聪明了。”
顾倾拂开梅既白的手,“说正经事儿呢,别动手动脚打断我思路。”
梅既白微微笑道:“确实也有别的打算,但主要是因为他的算计,不然我不会现在就这么做。他做别的事情好说,但主意打到你头上,教训还是要给的。再则,你之前说的话有一定道理,打草惊蛇不失为一个破局的好方法。”
顾倾想了想,问,“给我伪造的录音这件事是不是跟何瑞松有关系?不管是吴启明的死还是录音,都是因为他急了,是他觉得有麻烦才选择的主动出手?”
“可以这么说,”梅既白顿了下,道,“吴启明的死是他罪有应得,真走庭审依旧是死刑,他自己了断不能算无辜。”
顾倾盯着梅既白看了会儿,笑了笑,笑里还带着不解恨,“我没觉得自己做错了,别说他是自杀,他死一百次都不够!”
他父亲的死,这位是主要的执行人,虽然不是吴启明撞的,主意不是吴启明拿的,但事情实实在在是这位谋划的,而且还杀了「余瑾年」,他是打草惊蛇了,可吴启明死得太过轻易,怎么能解恨?
何瑞松怕死?好啊,死了反倒占了便宜。
吴启明只怕是到死都没意识到自己是被打的那根「草」。
顾倾的情绪波动过于明显,梅既白注视着对方的双眼,语气舒缓,安抚道:“我一样恨他,余家的事情他是从犯,瑾年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,不管是他还是背后的何瑞松,一定会为曾经做的事情付出代价。
“当初的错误是他们造成的,你没有做错什么,等事情水落石出,你、我,我们都能重新开始,答应我,不管遇到什么情况要优先保护好自己,你活着,一切才有希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