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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倾觉得好友说的在理,梅既白多理智、多矜持的人,能吻他,就证明沈泊岩的话非常正确,大概是纠结?摇摆不定?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?

那个吻应该是发乎情止乎礼?再进一步他并不会拒绝,但对方没有。

他觉得未来非常光明,“余瑾年”已经停留在了过去,而他还有无限远的未来。

明白这点后,他的心情更好。

过年难得休息了几天,上班前一天晚上,顾倾刚整理好工作,梅既白敲门进来,将薄薄几张纸放在了他面前。

他看了眼对方,随后低头看纸上的内容,一看,眼神微变。

他咬了咬牙,努力放缓情绪,“知道是何家,但我没想到他们拿走了这么多,中间过了好几手,何瑞松真是干干净净拿了余家的资产,还是发展最好、前景最好的那些,你看这些年的收益,他做慈善才用掉多少?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愧疚才做的慈善。”

梅既白抬手按着顾倾的肩,轻拍了几下,“这样的人只会享受隐藏在幕后玩弄别人的成就感,愧疚他不会有。”

顾倾冷笑一声,“你说的对,为了钱、为了利益,能随随便便夺走几条人命,哪儿可能会愧疚,估计还觉得自己做得滴水不漏。”

梅既白拿出的这份调查非常详细,余家资产的去向一清二楚,相比何瑞松占有的,梅广麒手里的只是一小部分,不到三分之一。

梅既白不置可否,“何瑞松不好应对,不要轻举妄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