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松开!松开好好说不行?!”
顾倾还是「余瑾年」的时候,被梅既白按住动弹不了就算了,他打小身体素质就不行, 但现在这副身体不应该啊, 但偏偏依旧一动都动不了。
这样的事实让人窝火。
梅既白的双眼半掩在昏暗中,低笑了声,手上的力道一点没松,“隐瞒你这件事我向你道歉,但是为了报仇连命都不要, 你考虑过身边的人吗?”
顾倾这下子算是反应过来问题在哪儿了, 忙反驳, “我那就是气话,气话!我没想真把命搭进去,顾家的公司、两位长辈,该我负责的我不会不管,还有……还有我想追你的嘛,不会轻易放弃的,我还打算跟你死磕一辈子。”
说到后面顾倾的声音低了下来,也彻底冷静了。
他说死的那些话,大概触到了梅既白的逆鳞。
“余瑾年”怎么死的他太清楚了,已经有人在调查余家的事上付出了死亡的惨重代价,对方不想听到死这个字眼他能理解,而且……梅既白会这么生气,更能说明对他……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。
察觉到顾倾不再挣扎,言语中也带着愧疚,梅既白稍稍卸了点儿力,看着对方埋在沙发里、露出来的小半张侧脸,缓了缓情绪,道:“你知道,这很好,活着比什么都重要,以后这种话……即便是生气也不许再说了。”
顾倾闷闷地应了声,濒死的感觉他确实不想再一次品尝,“不会再说了,但我还是觉得打草惊蛇没错。”
梅既白松开手,退到一边重新坐下,略倦累地捏了捏眉心,“不急在一两天决定,都再考虑一下,别轻举妄动。”
顾倾趴着没马上动,梅既白刚才用的力气不小,应该气得不轻,他手腕现在还疼,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爬起来,刚想起来坐到对面,就被梅既白按着腿坐回了对方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