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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倾眨巴了下眼,愣愣地应了声,心里奇怪,直到走进浴室看见叠得规规整整的衣服,才恍然回过神。

他几步走回门口,看着正合电脑的梅既白,扬声问,“你一上午没去公司就在家?不至于吧梅总裁,你刚拒绝了我的表白好不好?对一个不喜欢的仅仅当成关系还过得去的弟、弟,有必要改变你的习惯吗?”

对梅既白这强迫症患者来说,惯常的行为模式被打乱——该去公司的时候不去,而是待在家陪他,肯定不寻常。

看着顾倾亮晶晶的双眼,梅既白沉默了一瞬,对方虽然退了烧,但嗓音还略略沙哑,音调扬起后尾音仿佛带着钩子,而面颊还泛着微微的红,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真的是……

忍耐一贯是不得已而为之。

他收好东西,淡定回道:“生病的小朋友总是有些特权。”

顾倾抿了下唇,不乐意道:“什么小朋友,我都二十二了,成年人了好不好,我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。”

以为用小朋友这种幼稚的称呼就能拉开两个人的距离?做梦,他打定了主意就不会改。

看着顾倾扭头进浴室,梅既白只无奈地笑了声。

得到顾倾亲口承认后再看对方的言行举止,乐趣就多了,以为自己藏得很好,实际上……对方在他面前无异于头顶一块儿大牌子,上书「我就是余瑾年」一行大字的那种。

无所遁形。

现在看来顾倾似乎没有坦白身份的意思,没关系,这次他会把人看好了,绝对不会……重蹈覆辙,总会有对方愿意亲口承认的那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