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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,梅既白缓缓开口,“我和杨帆只是朋友,交情一般,他的小提琴确实很出色,国内一流,国际上也有一定影响力,音乐方面我们确实有共同语言,但不是非他不可。

“如果我的爱人介意我和他来往,我自然愿意疏远,他远及不上我的……爱人,我不需要通过故意让人吃醋的方式来确认彼此之间的感情。”

所以这还真非余瑾年不可?

顾倾身上暖和起来,情绪跟着缓和了不少,他瞥了梅既白一眼,“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我没资格呗,我现在确实没立场,不过我会努力的。”

“我已经说了,我不会爱上除他之外的任何人,我能给的感情只有那些,已经全部给了他,没有多余的给别人。”

听着给自己的……表白,顾倾的心情不能说不好,就是很微妙。

他的声线微微扬起,“那我们就试试看。”

就算难度翻了不止一倍,他都要试试看,当然,最好是梅广麒跟余家的事儿没大关系,那眼下的困局自然迎刃而解。

闻言,梅既白沉默下来,一直到车子停进车库,在顾倾打不开车门转头看他时才道:“如果你想试试,顾倾,我期待看到你的诚意,机会不是凭空落在手里的,是争取来的。”

顾倾眼前一亮,这是答应给他机会的意思!“那肯定啊,道理我懂!你就等好接招吧!”

梅既白眼里是无奈而纵容的笑意,顾倾虽然没有表露出来难过的情绪,但对方眼角眉梢的微表情他太熟悉了。

顾倾把毯子扯下来,从后座拿了外套下车,心情非常非常好,把梅既白提醒他披好毯子的话抛在耳后,都进车库了还能吹风着凉么,他又不是小孩子,自己的身体能没点儿谱?

然而打脸来得太过迅速,让他猝不及防。

在被梅既白盯着喝了驱寒姜汤又泡了热水澡后,第二天早上他还是没能好好爬起来,他是没感冒,但发烧了,温度直逼四十度。

他浑身软绵绵的又酸又疼,脑袋晕乎乎,呼吸都不顺畅,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。

吃了药之后他蜷在被窝里沉沉睡去,他梦到了很多之前的事情,睡得并不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