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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能听到这句喜欢,已经弥足珍贵——如果他的猜想不错,他还需要最后的确认。

冬天的雨总是更冷,顾倾的脸色比雨还要冷,他气得简直要骂人,怒气冲冲往车边走,压根儿没心思去管才走没多远就已经打湿了的衣服。

被一只暖热的手握住手腕,整个人撞进一个怀抱时他的表情还是僵冷的,头顶上的雨先停了,熟悉的触感……是梅既白。

他抬头看过去,随即陷进了那潭并不十分冰冷甚至还透着暖意的潭水里。

梅既白的眼底泛着微微的暖,不明显,他却看得真切。

他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被梅既白揽着肩带到车边,紧接着直接塞进了副驾驶,在对方收伞上车坐到驾驶座时,他都没缓过来神。

他的语气相当冲,搞不明白这是在干什么,“我是不懂古典乐,没他跟你有共同语言行了吧?我好不容易想明白了兴冲冲地过来,结果你拒绝我就算了,还站在他那边什么话都不说,由着他嘲讽我,行,可以,我先动心我输你一成,我认了。你不是说要送他回家吗?这是干嘛?!”

“瑾年一样不懂古典乐,也不欣赏,甚至会和你一样把古典乐当催眠曲。”

梅既白淡定的语气倒给顾倾噎住了,他怎么记着没死之前自己还在古典乐方面牵强附会过,毕竟他是要主动讨好对方的,不得不强忍着无聊去欣赏,难不成是他不知道的时候睡着了?

不会吧,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,但这位又不会故意拿余瑾年开玩笑。

梅既白却没再继续,他找出毛巾搭在顾倾头上,启动车子打开了暖风,见对方没动作就抬手用毛巾给人擦了擦脸上的雨珠,“把头发擦干,湿外套脱了,小心着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