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子谦倒不是要得出明确答案,他更希望顾倾能好好思考跟梅既白之间的关系,闻言,他往后指了指休息室的门,“不早了,他喝了酒别吹风,晚上你也留下吧。”
顾倾道了谢,起身快步走过去。
等到房门关上,程东岳才疑惑道:“顾倾不喜欢既白?我觉得他挺喜欢的。”
“喜欢而不自知吧。”唐子谦自认这点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,他端起红酒跟程东岳碰了杯,“你觉得以既白的性格,他喜欢的人能跑得了?只要活着……而他不是重蹈覆辙的人。”
程东岳笑了笑,放下心,“那倒是,看着淡薄,实际上对在意的人占有欲可一点不弱。”
唐子谦勾起嘴角,是,所以不管顾倾现在是怎么想的,都逃不了,招惹了梅既白还想跑?晚了。
他刚想问程东岳晚上还走不走,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,他打开扫了眼,眼里透出几分兴致。
程东岳感觉后背毛毛的,这就跟发现了猎物一样,他问道:“谁的消息?”
唐子谦起身,心情不错,“一个张牙舞爪的小美人儿,长夜漫漫,一个人度过未免孤单,我先走了,你自便。”
程东岳没有进一步探寻的意思,左右不过是一个新的玩物,肯定跟之前一样过不了多久就丢开了,“我就不走了,明天早上看看既白的情况再说。”
唐子谦笑笑,程东岳看着大大咧咧不拘小节,实际上粗中有细,对朋友也是真的好,“行,房间还是你的那间,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。”
离开酒庄,望着低沉漆黑的天幕,他到底松了口气,让顾倾过来虽然擅作主张了,但这个决定不会错,梅既白在感情上偏于内敛,对余瑾年那样的性格来讲,未必能领会到梅既白的感情,所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