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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题来了,裴栖寒他怎么不找个地方去坐着看书?偏偏要站着这里,昨天一站就是一下午?

不会是故意做给她看得吧?

许悠悠越想越觉得这个设想成立,她不觉嘴角也扬了起来,她心想不说话就不说话,她今天怎么着也要磨到裴栖寒同她道歉!

用手胡乱理理自己的衣装和仪表,许悠悠拿着竹简装绕过那一方木架便有模有样地学着他看起书来。

她站在他的身侧,挨得不算近,但她能闻见弥漫在空气中的来自于他身上微弱的清香。他用的香很冷,嗅一口提神醒脑,恍若是冰雪天里支起厚雪的竹叶之香,又仿佛冰河以下行淌的冷流之气。

一会过后他既没有挪动脚步也没有出言提醒,就如同外界的事情与他无关一样。

许悠悠将竹简缓缓撤下,只露出一双圆滚滚眼睛,那熠熠生辉的黑眸死死地盯着裴栖寒,要是眼神能杀人,裴栖寒早就被她射成千疮百孔的筛子。

她炽热的视线并未引的裴栖寒侧首,她这么明显,这么大胆的暗示,那个木头一样的人根本就无动于衷。或者说他没有发现她的存在,亦或者发现了但是不在乎。

不在乎是不可能的,他要是真的不在乎最天怎么可能去当田螺姑娘呢,许悠悠笃定这个裴栖寒一定是装的!

敌不动,那我动。

许悠悠挪着步子,和他越挨越近,两人的手肘几乎都要碰在了一起。平常时候,这可早已超过了裴栖寒的安全距离。

可这会他居然还是没有反应!

许悠悠心一横,计划是直接大越步撞倒他手里的书,看看看,就知道看书,她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他面前他就这么无视的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