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往后一步便是崖壁,偏偏许悠悠的脚步还不曾停下。
这时他揣着一副似忍无可忍的模样,垮着脸对许悠悠斥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没想干什么啊,就是想看看你要去哪?”许悠悠说过这么一嘴便同裴栖寒拉开了距离,把人逼得太紧了还是不好。
照裴栖寒从前的脾气,她若敢这么对他不敬,他势必要给她吃一记惊鲵长长记性,他现在脾气比之之前好了不好,说不得和她方才对他的控诉指责有关。
依这种思路想去,这说明对裴栖寒沟通交流的效果不错,就是她得吃点苦才行。
“你刚刚说得话我都有认真在听,但我是我,他是他,你当初既然真的动手想杀他,那想必他一定和我先前差不多,碰到了你伤心或者是不想提的事情。你总不能可能无缘无故会想杀人吧?”许悠悠继续道:“师兄你放心,我以后肯定不会再那样犯傻了。只是,你能不能尝试着接受我?”
说到这里,许悠悠为裴栖寒口中的那位兄弟暗自默哀。
见裴栖寒仍旧是冷着面容沉默,许悠悠觉得自己这个接受的命题实在是太大了,换位思考,若是此刻有一个相对陌生的男子问她能不能试着接受她,那场面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劲。
像是在求爱现场呢……有点肉麻,又有点怪异。
许悠悠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,连忙为自己的言论找补道:“师兄不要误会,我说的这个接受就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好意,就像现在这样。”
“我想成为你的朋友。”
说着,她将手里的红薯再次递到他眼前,顺带解释:“我刚刚说气话呢,这可不是捡来的,我一看见你就想把它给你。不过它现在都凉了,口感也肯定不如热乎得好吃,你要是觉得勉强那就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