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,我也有个东西要给你。”那套旧衣许悠悠路上的时候将其穿披在身上,她旁边放着的是给裴栖寒的那件新衣裳。
她对裴栖寒够仁至义尽,慷慨仗义,希望他能明白。
见是件御寒的氅衣,裴栖寒推却道:“不必。”
“可我拿都拿来了。”
“你拿去穿。”
“可是师兄们说一人只能有一件,多了师父会骂我的。”
“还回去。”
“……”
她早该知道这种招数对于裴栖寒这种心硬的家伙一点用也没有,路上她嘴皮子都说破了也不见裴栖寒有丝毫心软,愿意收下她的好意。
他甚至嫌弃她吵,觉得她烦人。
许悠悠识趣地闭嘴,两人来到后山一处空旷之地,前方是断崖,数百米远外才有一片叶针松密林,裴栖寒站在崖边瞧着山底下一望无垠的雪原道:“辰时至,戌时归。”
许悠悠粗略算了一下,这意思就是让她早上八点来此,晚上八点回去。听着很合理,但放在铜临山这简直就是刻苦奋斗的水平。朝阳居离此地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,这就意味着她必须七点起。
七点,铜临山的天空上还挂着星星,食舍里也没有吃的。晚上八点回去……食舍的晚饭供应时间在五点,过时不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