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孙惊奇的四下看了看,见屋内摆设寻常,并没有冰盆的痕迹,不由开口道:“这屋内放了什么,怎么这般凉爽?”
景皇等人看向时亦,时亦笑着指了指上方的横梁:“臣在房屋四周建了木梁,木梁上放了冰,又引了外面的河水转动齿轮,以风引之,所以屋里比较凉爽。”
李寿全赞叹道:“时大人好精巧的心思啊!”
景皇听后也是笑了起来:“怪不得李牧恒那小子今早跟我抱怨说你跑庄子来享福,把修书的工作全都交给了他和宋元,你们看看,这可不是过来享福的?”
时亦听后的声音变的有些幽怨:“所以您老人家今天在门口特意不愿意进来,是想为李牧恒出口气吗?”
“哈哈哈。”景皇大笑:“你们看,我还没有说他,他倒是先告起状来了!”
楚云看着在景皇面前还能轻松说笑的时亦颇有些意外,若说第一次见景皇时表现随意还能解释为初生牛犊不怕虎,但是如今时亦也面圣多次了,还能如此,要么是太蠢要么就是太聪明,很明显,时亦属于后者。
顺着景皇的话玩笑了两句,时亦把握着分寸笑道:“李牧恒说我偷懒却是存心报复我了,老爷子您不知道,这个天去温泉地那里,才是真的熬人呢!我现在不仅要没日没夜的整理书籍,还要不时的去地里看看,李牧恒那样说,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
景皇嘴角微扬,缓了口气道:“最近有御史谏你渎职,说你十余天都没有去集贤殿点卯。今天我去集贤殿,见你不在,李牧恒才说你是去庄子享清福,他为你开脱呢,这点你却不能怪他。”
时亦听后也连忙变了一副兄友弟恭的态度:“对嘛,我便想李兄不是如此小气的人,我坑了他一次,他不能记这么久!”
此话又是引起景皇一阵大笑,没有在纠结时亦和李牧恒的恩怨情仇,景皇开口道:“既然来了,便去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