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亦躲着车内,宋元趴在车窗往外看:“范兄他们几个怎么还不回来?”
“看榜人多,可能是一时没有挤进内层?”
“哦”,宋元点点头,坐回了车内,脸色流露出来少年人的兴奋:“等过上四五天,估计师傅和家里人都知道我们中榜的消息了!”
“对,估计张院长会很高兴教出来了你这么个优秀的学生。”
“哈哈哈,彼此彼此,也算是完成了父母的心愿。”
“是啊。”时亦眼神眼中也带着笑,想到了那个仅仅只见过一次面的老人,又在心中叹息了一声:“也算是了却了心中一件遗憾。”
宋元坐在一旁,突然对时亦道:“时弟,多谢!”
他说的认真,全然没有玩笑的意思。
时亦拍了拍他的手:“你要这样说,我是不是也要谢谢你小时候对我家的帮助?这样感谢来感谢去的,有什么意思?”
宋元摇了摇头:“我只是有些感慨,在左宁时,张界茗师傅曾说我有兰院之才,所以拜师后很快就将我调入了兰院,后来两年我虽常觉自己进步很大,但是师傅始终觉得我火候不够。”
“可是不论州试还是省试,我解题时都觉得十分顺利,并无晦涩之感,现在想想竟全都是因为提前做了你的押题。先是在州试你压中了经义和策,后是省试压中经义和论,所以,这份恩情我总是会记得的。”
时亦:“看个榜,怎么也变的婆妈了起来?你我从小一起长大,谈这些可就有些生分了。”
宋元低语:“你生分你的,我心里明白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