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就好。
想不起来……就好。
封辞眼前的视线忽地有些模糊,他看见黎非白好像在说什么。
是问邀请函有关的事吗?
——不会告诉你的!
“封辞!放手!”
直到压着怒火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,封辞才仿若回过神来。
封辞猩红着眼,那双眼里满是沉沦的疯狂,他不知何时紧紧抱住了黎非白,力道大的仿佛要把人碾碎揉进骨子里。
不敢松手。
手臂像是张开的网,从灵魂深处捆缚住黎非白,叫人透不过来气。
黎非白漆黑的眼瞳,如深不见底的潭水,冷声道:“你发什么疯?”
封辞慢慢松开手,声音沙哑微哽,“我不知道……抱歉……”
这是他第二次和黎非白道歉。
耳边一片混乱嘈杂,就像发作的病人,外表看起来很正常,可没有人知道,他会什么时候发病。
如同多年前一样,没人能救得了他。
——好吵。
黎非白狐疑地上下扫视着封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