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维还很混沌,身体状况却意外地并不糟糕,只觉得很沉重。
理智迫使黎非白摆脱困意,睁开了眼睛,当她看到封辞居然厚颜无耻地躺在她旁边呼呼大睡,而自己未着寸缕时。
她没有露出害羞之类的情绪,也没有恼怒,反而冷冷地环顾四周。
黑眸中明显写着三个字。
我刀呢?
哦,刀在地上不知放了多久。
黎非白想要坐起身,腰上却被人死死圈住,就连自己的手臂都被人压得发麻,动弹不得。
半趴在她身上的人,把头埋在她肩颈处垂散的长发里,她头发上还松松垮垮的缠了好几圈绷带。
头发缠绷带?
这都什么跟什么?
封辞那狗东西,趁她受伤,到底干了些什么!
黎非白一巴掌把他推开坐起来,发现自己身上居然毫发无损。
她狐疑地瞥了眼睡死过去的封辞,在现在就把人砍死和等他醒来在砍死之间,纠结了很久。
最后,黎非白想好了。
像封辞这种卑劣小人,在睡梦中死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。
黎非白去柜子里找了套衣服,然后钻进了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