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穆声音闷沉沉的,像是压在喉咙里,问:“我还不够敬业吗?”
没等南稚说话,他又说:“对我们稚稚要再敬业一点?”
“江穆,你越来越过分了。”南稚在他手上掐了一把,显然她力气小,也掐不动什么。
基本是无用功。
她使劲挣脱他的手,终于往上爬了一点,离他远点了,盯着人,问: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以前是怎样的?”江穆明知故问。
“就是——”南稚也不好形容。
很懂礼貌,气质儒雅端正,温和谦逊,无论对待谁都以礼为先,就像是古代端正的世家公子。
远观而不可亵渎的存在。
虽然在她面前,他也越来越不像是那样的人。
可也不至于……有改变太多吧……
江穆眼里清明起来,片刻前的睡意逐渐消散,也直接就坐了起来,揉了揉眼睛,说:“你昨天晚上和我说了什么?”
说什么?
南稚还没回想起来,江穆又问:“不是哭了吗?”
他又故意转移话题,外加脸皮厚的要死,南稚眉头皱起,不想理他。
于是她掀开被子,想下床去洗漱。
双脚刚挨地,正要站起来,双脚一软,明显的站不住。
身后江穆眼疾手快,一把把人提住,同时飞快下床,把人抱了起来。
他抱着南稚,大步进了厕所,手一抬,把人放在了洗手台上坐着。
南稚低头,两人目光对上。
江穆还依旧揽着她的腰,没有放手。
“我之前,确实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。”
江穆双唇微启,说:“很无聊,没有意义,还浪费时间。”
确实没有意义。
在他之前的二十七年里,他困于自己心里的罪恶,心里有着十二分的平淡自持,他没有想过,也不会去想那些。
平复自己的心情已经很难,何必让自己变得更难。
江穆眼里波澜无痕,顿了会儿,他说:“现在不这么觉得。”
他强调:“很有趣。”
江穆继续往下说:“而且好像……还有更有趣的。”
“都可以试一试?”
一想到昨天晚上南稚已经有点害怕了,不由的抿了抿唇角,懵懵的问:“你想再要个弟弟或者妹妹?”
她总想些奇奇怪怪的。
“不想。”江穆说:“生孩子太痛了,我又不能替你,我们有一个宝贝就够了。”
南稚还赞同的点了点头:“是挺痛的。”
虽然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,她体会到的痛也比别人少很多很多,但光那些,已经能带来够深刻的回忆。
江穆去拿了牙刷,挤上牙膏,然后放到南稚手边,示意她拿着。
南稚手刚伸过去,才碰到牙刷,江穆的话就传了过来。
“想让你舒服。”
南稚手一抖,牙刷差点掉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