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妈妈和田妈妈见完夏氏毛氏并罗文茵,过去算完箱笼件数,让家丁下去领赏,又揭开几个箱子,跟罗文茵道:“夫人,这几箱细软,是不是抬进房中?”
罗文茵点头道:“也好。”
夏氏听说罗文茵当年出嫁时,十里红妆,嫁妆名单列了好几本册子,比一些亲王侯府之女出嫁时,还更风光,今日一见嫁妆把厅堂塞得满满当当,不禁暗暗惊叹:名不虚传呢!
毛氏一眼瞧去,见吴妈妈打开的箱子内全是名贵物事,价值不菲,也是暗暗道:当年罗府,到底陪嫁了多少东西啊?单单这几箱的东西,就够普通人家吃喝几辈子了。
田妈妈又跟罗文茵道:“夫人,除了一些粗笨之物,其余的,全数在此了。”
至晚,吴妈妈和田妈妈终于把罗文茵的嫁妆又清点一遍,令人搬进库房,这才进房跟罗文茵禀报。
罗文茵略看几页嫁妆单子,便搁下了,笑道:“吴妈妈和田妈妈办事,我自是放心的。”
田妈妈道:“夫人,今日要搬东西,那些粗笨之物没有搬出来,还得明儿再去将军府一趟。”
罗文茵便问道:“是何物事?”
田妈妈答道:“一套紫檀木的椅子,几架玉石屏风,另有十对名贵花瓶,并一些房内壁挂和摆件。”
罗文茵一听,马上道:“那必须去搬。”
说是粗笨之物,但我听着都是好东西,不能便宜李汝安。
吴妈妈则是跟罗文茵道:“夫人,你一离府,将军府可热闹了。”
她把李飞墨打了两个弟弟,李飞凤打了乌兰,厨房失火诸般事,一一描述给罗文茵听。
罗文茵听得目瞪口呆,半晌道:“飞墨和飞凤没有被罚罢?”
吴妈妈道:“暂时没有,就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吃亏。”
罗文茵沉默了下来,这几个子女虽不省心,但日日到自己房中请安,母亲前母亲后的,且现下听得他们为自己出头去抵抗李汝安,心下总有些不是滋味,像是欠了他们一份情。
待得上床安歇,罗文茵想着李飞凤和李飞墨,又是轻轻叹了口气,希望李汝安能为他们谋得好婚事吧!
到时李飞墨娶妻,自己当然要给一份大礼。
李飞凤嫁人,自己自也要给她备下厚厚嫁妆。
算是给他们一点补偿罢!
这会儿,李飞墨却是去了李飞凤房中道:“妹妹,母亲实则是被父亲气走的,我想明儿去罗府,求母亲回来,你跟不跟我一起去?”
李飞凤“嗤”一声道:“你去求,你能求得回来?除非父亲赶走那个兰姨娘,再去罗府门前跪下,还有指望。”
李飞墨沮丧道:“让父亲去跪是不可能的。”
至第二日,李飞墨要出府门,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喊道:“二哥!”
他回头一瞧,却是李飞灵,便问道:“三妹妹有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