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晚凝脸爆红,她气忿道,“我没有!你胡扯什么!”

“哼,衙门里的太监谁不是规规矩矩由直殿监那边遣来,偏你是连公公亲自去要,你好大的脸,自己做的什么龌龊真当别人看不出,”王全看着她跳脚,眼神的讥诮能羞愤死一个人,“你当兔儿爷,别脏了我的地儿,去叫你的连公公给你置办一间绣房,专门供着你。”

傅晚凝听不懂兔儿爷,但话大概听懂,她翕动着唇,泪自眼中落,她明白了,这个人是存着心的,他就是想侮辱她,她进直殿监太招摇,底下的太监眼红,她这罪必须得受着。

王全乐的看她哭,摇摆着身开门晃走了。

傅晚凝抹掉泪也出门去,衙门里的太监一见着她,三五成堆聚在一道窃窃私语,不用想也是在说难听的话。

傅晚凝紧攥着手里的抹布,站到窗台边专心擦灰,她身旁的太监自觉地跟她远了几步。

傅晚凝眼圈发红,只作看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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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礼监管的事杂,魏濂坐在正堂听汪袁报事。

“言岑在狱中自杀了,”汪袁道,他观看魏濂得面色,没看出什么变化。

魏濂适意得耸起肩,“便宜了他。”

汪袁朝外看,傅晚凝还蹲在台子边,他转过眼,道,“厂督,您讨了个小奴才?”

魏濂嗯道,“怎么着?这你也过问?”

“打前儿您在崇政殿瞄了他,奴才当您因他挡路置气,就暗自作主跟刘路说了声,未料您竟瞧得上他……”汪袁度着话跟他解释。

魏濂目下微顿,情绪没显脸,“管得多。”

汪袁褐着脸笑。

“厂督,番子从地方上回来了,目前有不少地儿都遭了灾。”

魏濂道,“户部一群饭桶,不等着太后娘娘说话,他们决计不会下派粮资。”

他琢磨着又说,“内阁那边什么情况了?”

“厂督,内阁这两天还没运转,那些阁臣递了不少折子上来,抱怨事儿多,”汪袁道,他身旁的小太监托着沉木柜放到案几上将上面的锁开了,他掀开柜子,拿出一本奏折递给魏濂。

魏濂翻开粗看一遍,捏着太阳穴道,“这些阁臣私下斗鸡走狗玩的顺,碰上点事就担不起全往上推,宫外的人道咱们风光,可全给他们兜事儿,到头来还得挨骂,吃力不讨好。”

他换了奏折给汪袁,又道,“甭管,江大人都没管,轮得到司礼监操心?”

汪袁抓了一下手,“江大人约是没空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