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三娘起身, 把香囊里的药倒出来一半,放在手中捏了捏, 凑近鼻尖闻了闻,眉头微蹙。将药材放了进去,自己留了点握在手中。
后走过来放在沈箐慈手上,“随你。待会儿我就带着夫君回去, 不与你们瞎混。”
随后问着, “你这药材是谁与你的?”
“母亲给我的。”沈箐慈道,香囊口上被挑开,她小心拎着丝带系在腰间,抬头看阮三娘, “可有何不妥吗?”
“不过都是些益气益神的, 无碍。”阮三娘继续问,“近来胸闷恶心?”
她正说着, 沈箐慈手扶着胸口,“这几天还真是有些。不过有了母亲给的药材闻着心里一下就舒畅了。”
听着夫人有不适,阮靖逸跟着站起来,牵着她手,与阮三娘道,“还请三姐姐替纤娘看一下吧。”
阮三娘此时不给五弟面子,头一仰,“你们把三姐夫给灌了,可没想到现在?现在我可没空给她看。”
瞧三姐姐这般,沈箐慈掩嘴与夫相视一笑。
旁边的阮四郎上午喝多了酒,此时坐在那喝了一盏茶,三姐走在他旁边,狠一踢他一脚,“好大的酒气,韶音她还有两月临盆,仔细你别回去熏着她。”
“真是的,一家子都没省心的。”走进里间时,她挥挥手,“走吧走吧,过两日空了来我家中,我自己再与她看看。”
这个三姐呀,心到底是软。
………
三人出了这,走到一半阮四郎便与他二人散了,心头念在孕妻,不像去西院,便回去了。
与四哥告别,没走几下,沈箐慈突然想起什么,止步侧身看着旁边的人,“方才我看见有几个姑娘孩子,我们现在迟了过去,干说话也尴尬,要不先回去…”
正说着看他身上衣裳还是新的,只不过衣间略有褶皱,便问他,“不如回去换件衣裳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