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我明日喝可好?明日一连两碗,效果岂不是更好?”沈箐慈见墨竹不听,便与她讨价还价。
这么苦得药,今晚喝了那得多晚才睡着啊。
“夫人您现在要是没跟墨竹讨价还价,药早喝完了。”墨澜跟墨竹在夫人喝药这一事上非常统一,劝着夫人长痛不如短痛,“夫人还是快喝吧,反正早喝晚喝您都得喝。”
阮靖逸转过屏风,沈箐慈被两人激着,正端过碗一口喝了。
走近,瞧见她苦着一张脸埋进被子,双手在空中挥挥,而后捶被,喊着,“真苦!”
一旁的墨澜墨竹已看见阿郎,在他挥手示意下,并未出声,两人脚步轻轻很快出去了。
阮靖逸走过去,轻轻拍着她后背,面上不乏心疼。
其实这两日生病的事他已知晓,墨竹墨澜还自以为院里除了她们主仆三人,就没人知道了。
沈箐慈抬头看这人,苦着的脸更苦了,愈发委屈,“这药好苦。”
阮靖逸一手摊开手掌,上有四颗蜜饯,他喂了一口她嘴边,说着,“吃这个好些。”
沈箐慈此时口齿间都是苦味,看到蜜饯,两眼放光。
内室烛火通明,更是衬她眼眸明亮。
沈箐慈张嘴,含着蜜饯,又吞下,几颗吃完,苦涩已消去大半,她眉眼弯弯,“谢谢你。”
此时笑得安静温顺,可是不是下午院里和丫鬟玩雪时笑得那般肆意。
阮靖逸也跟着笑,伸手碰了碰她的脸,温和道,“那先睡吧。”
先安置好她躺下,自己随后去净室换了亵衣,再出来时看着床上微微弓起的一团,淡淡的光晕照着他眼底的温和笑意。
这次回来,不会再走了,来日可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