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这屋子里没有大氅。”
“什么?”沈箐慈看着来问自己的苏嬷嬷。
“随州寒冷,需得带上几件大氅避避风,可老奴翻了这些柜子也没瞧见。”
“阿郎说这些东西是累赘,平时只披一件,现在还在书房里。”一以前跟着伺候阮靖逸的丫鬟说着,“其余放在库房了。”
“是了,得备上。”沈箐慈点头,“那墨竹你同苏嬷嬷走一趟,多拿几件来备上。”
而后衣裳装点完毕后,沈箐慈去院里看了看,统装了三箱子,衣物两箱,有一个箱子是专门来装大氅的。
“夫人,这是不是有些少啊。”苏嬷嬷唯恐冷着她的五郎,往前走进,在沈箐慈跟前说着。才四个箱子装衣裳,听说随州冷死过人呢。
“带去的都是些厚实衣裳,够了的。”沈箐慈道。
苏嬷嬷戚戚说着,“可是,阿郎是去上任,东西带少了这同僚见怕是会笑话。”
这苏嬷嬷是刘管家的,也是照顾着阮靖逸长大,她也听说随州这次可是冻死了人的,这只带着三箱子衣裳可怎么够。
沈箐慈吩咐好把这些都盖上,才转过身来,“夫君是去上任,又不是去单单当官,怕什么笑话。”
上任和当官是一种意思,却是两种含义。
前者是为百姓谋福,后者是大多为自己谋福。而阮靖逸是前者。
若他真是个废庸世家公子,往日家里爹娘大哥必定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。听父兄说过,满长安最不缺的是权贵子弟,但最缺的是他这种心怀天下,敢斩贪官的权贵子弟。
书房匾额上的入仕泰安,是他十岁书写,才十岁的孩童笔风锋利,心怀天下,怎能是个能和别人比官的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