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箐慈捧着空碗摇头,对上他眼睛。
她只是…不晓得和他说什么,就坐着喝完了。
“那我有些事同你说。”阮靖逸将她手中的空碗拿过,放在桌上。而后牵着她的手,终于不怎么凉了。
他笑而看着面前人,认真慢慢说着道,“随州寒流,百姓暴、乱,明日我就得走马上任去。”
“哦?”沈箐慈婉转了音调,抬眼看他,却没多惊讶,“明日吗?”
“明早上朝后就出发。”阮靖逸点头,伸手拂过她的脸颊,滑嫩软软的,心中突然有些舍不得了。
正想乘机好好说些抒情话……
“好。”沈箐慈站起来,阻止了他要说得话,“那我现在让丫鬟给你收拾衣裳去。”
说得坦荡……
“不急。”阮靖逸只觉得好笑又无奈,拉着她重新坐下,“我有事要同你讲。”
“六弟如今有夫子来教书,家里哥哥都不在他会顽皮一些。大嫂有小茴要照顾,四嫂年轻跟六弟一样爱玩,你得空多管管六弟。”
“嗯,”沈箐慈点头,以为他放心不下家里,“你放心去吧,家里我会照顾好的。”
既然当了她妻子,这几年就先帮他照顾一下吧。
说完笑了笑,保证完成他交给自己的事。跟着心里也松了一口气,走了好,她也省得跟他费神,天天得绞尽脑汁怎么面对他。
看着夫人一点儿都不着急他的模样,阮靖逸有些汗颜,捏了捏她的手,还是主动交代归期,“此去最多两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