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坐着的女子身着红月华裙,挽着妇人高髻,身后站着伺候的侍女几人。
沈箐慈走近,少妇放下手中的碗盏,抬头看着她,问道,“怎了?”
“您闻闻。”沈箐慈觉得越发委屈,凑近些。
那少妇闻了闻,而后直起身,笑道,“这不是我给你的俪人膏?你不是用了两回,觉得好得太快了便不用了吗?”
“还不是墨竹在那咂嘴 。”沈箐慈不耐地指了身后小跑着过来的墨竹。“崔嬷嬷今日来了,听那小丫头说,非得给我涂上。”
墨竹走近,沈箐慈同她赌气,偏过身不理她。
“郡主·····”墨竹看着耍小孩脾性的郡主,无奈轻声唤了她。
女为悦己者容,身上若是留疤以后后悔都来不及,可郡主听不进自己小婢的话,今日好不容易从府里来了一位说得上话是崔嬷嬷,墨竹就忍不住多嘴说了,哪知被自家郡主这么排斥。
郡主正生她气,墨竹也不敢说话,把怀中的花瓶和水囊放在石桌上,默默退站在沈箐慈身后。
“你有心了。每日都来给我送羊乳。”少妇知始末了,看着沈箐慈,微笑着。
“小事,反正我也喝不完那么多,这羊乳喝了可很是滋润养人呢。”沈箐慈俏皮地眨眼看着她,接着往那少妇身边去,附耳道,“沛安姐姐,您还有没有上这个疤不好那么快的药啊。”
沈箐慈来这庄子上有了三年,这沈箐慈唤的沛安姐姐是半年前到的,她并不知底细,也只知她夫家姓穆。
两人默契地不互相细问,只交换了姓名不问其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