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名指责他剽窃的音乐学院学生, 信息没外漏,只知道他患有抑郁症。

所以他发现蒋跃明是上一世害死他的凶手, 立即联想到梵隐山那瓶抗抑郁症药, 当时蒋跃明也在梵隐山。

现在蒋跃明的回答明显没有抑郁症, 不属于蒋跃明, 那到底属于谁?

等蒋跃明被押上警车, 江元也和陆远上了另外一辆警车去警局录口供。

快12点,街上没什么车,也没有行人,倒退的路灯光打在江元侧脸,他还在思考那瓶药。

他有一个感觉,那瓶药很重要。

一颗奶糖出现在江元眼前,江元转过头,不算特别明亮的光影里,陆远眼里倒映着陆离的光。

奶糖已经剥开了,浓郁的奶香味在鼻尖蔓延。

陆远另一只手摸了摸江元的头:“别想了,很多事到了时间,自然会有答案。”

江元好奇:“你知道我在想什么?”

陆远:“不知道。”

他把奶糖喂进江元嘴里。

江元嚼着奶糖,不说话了。

十几分钟后到了警局。

江元和陆远进了大厅,做笔录的是两个警察,一个年长,一个年轻。

年轻警察负责记录,年长警察询问:“是谁报的警?”

江元刚要回答是谢年,陆远回道:“我。”

江元看了陆远一眼。

年长警察又问了一些常规问题,都是陆远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