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把人去请进来,不可让此事继续闹大。”劳苑扶着额头,显然没遇到过比这更头疼的事,一个处理不好,只怕他的官场生涯就到头了。
“学生这就去。”幕僚领命,匆匆离去。
而此时的知府衙门外,已经聚满了人,有看热闹的平民百姓,也有闻声而来的今科考生。
“这人,不是景辰那位同乡吗?”
说话的人,正是那日在金云楼见过秦越的王贺之。今日他与几个同窗约在附近的书斋,没想到听说知府衙门前有人状告秋闱泄题,便赶往过来看个热闹,没想到竟见到了熟人。
“如砚,你认识此人?”王贺之身边的同窗有些惊讶。
“那日在金云楼见过一回,是景辰他们县的案首呢。”王贺之弯着嘴角,目光玩味地看着站在府衙门口敲击着鸣冤鼓的秦越。
“哦?没想到,景辰如此谨慎,他的同乡倒是胆大。”
“不止呢,据说,他们还是族兄弟呢。”
王贺之的话一出,几位同窗更加惊讶,这关系可算得上是亲密了。
“他那个上告秋闱泄密的族弟,我想我也已经见过了。”王贺之眼前闪过秦敏的脸,只有这种拥有幼稚又可笑的正义感的人,才会做出单枪匹马上告秋闱泄题的事。
“真不知道,景辰要是知道自己的两个族弟闹出这样的大动静,会是什么反应。”有个同窗半是玩笑半是讽刺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