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这些名次平平的学子,没有非要争第一的野心,但自古文人相轻,看这些案首们吃瘪,也算一大乐事了。
“我看不一定。”王贺之目光看向窗外,嘴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,“我倒是觉得,景辰的这位同乡,不一定会输。”
说着,王贺之回头,看向正低头抿茶的秦轩:“景辰,你说呢?”
秦轩微笑着抬起头,清秀的眉眼间俱是淡淡的笑意:“如砚说的没错,我这位族弟,自小便有神童之称,虽说前几年误入歧途,败光家业,气死爹娘,可他幡然悔悟之后,不过三年时间,便拿下案首,可见其睿智啊。”
秦轩这话,看似夸赞,实则却是将秦越不堪的过去全都抖落了出来。
在座的几个学子一听,果然都纷纷拧眉。
日后说不定竟要与这样品行低下的败类同朝为官,当真是扫兴。
“这人瞧着倒是有模有样,没想到内里竟是这样不堪。”秦轩的一个同窗忍不住甩袖,满眼俱是嫌弃。
其余人虽没有说话,但是表情也都似乎对秦越十分不屑。
反倒是方才一直对秦越很不满的秦敏,忍不住嘀咕了一声:“他以前确实挺混蛋的,但是后来砸了脑袋,失了记忆,与过去已经大不相同了。”
王贺之不由回头看向他:“我瞧你们之前好似有所嫌隙,怎么还为他解释呢?”
秦敏有点难为情,却也眉眼清明,问心无愧道:“嫌隙归嫌隙,事实归事实,我是想看他出糗,但也不屑以不实之事去抹黑他。”
秦敏说者无意,在场之人却听者有心,若有若无的目光不禁落在秦轩身上。
秦敏低头抿茶,只当不察,可心中却难掩羞恼。秦敏这厮,口无遮拦,他自己倒是落得一个坦荡的形象,可秦轩却成了抹黑他人的小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