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越不应,她便哀嚎大哭,往日贵妇人的形象也不要了,真的是又是磕头又是哀求,动静到大隔壁两条街都能听到。
秦越对上这样软硬不吃的妇人,也是束手无策。
贺氏让他忍不住想到了当初遇到过的医闹,这些人是完全不讲道理的,只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们。
秦越只好关闭大门,只盼着她哭累了以后赶紧带着孩子离开。
可贺氏不达目的,又如何会罢休?
她这么又哭又闹,这左邻右舍,哪有不出来看热闹的?
有好事者一问,竟是婶娘求侄儿去救亲叔叔,可这侄儿却死活不肯去。
贺氏嘴巴灵巧,又豁得出去,越是人多,她嚎得越是哀切,竟是对着大门扯着嗓子大喊:“越儿,我知道,你怨恨你叔叔,当初你被赌坊逼迫之时,他不肯拿钱出来替你还赌债,可你也怪不了他啊,你家那窟窿,便是将我家家底都赔进去,也填不满啊!你叔叔当初也想帮你,是我为了两个孩子,逼迫着他做了缩头乌龟,你要是心里有恨,就来恨我!千万不要怪你叔叔啊!”
“偷偷收买你家贱卖的产业,我们也是为了秦家祖产不落入外人之手啊!就想着待哪日你能撑起这个家了,就归还与你啊!”
秦康那些落井下石的行为,到了贺氏嘴里,却成了不得已而为之。
这样一来,倒显得秦越十分无情。
“你叔叔怎么会私通水匪来杀你呢?!他一个老实人,连杀鸡也不敢啊!定是刘大人误信了谗言啊!你得帮帮你叔叔啊,不然的话,他可就要秋后问斩了!”贺氏狠狠掐了自己一把,原本有些撕咬的嗓门,一下又洪亮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