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敏儿!休得胡言!”秦荐廉一跺拐杖,面色肃然地呵斥。
秦敏委屈极了。
他长这么大,祖父还不曾为了外人斥责过他。
“祖父,我爹近来被那秦越迷了心了,怎么连您也老糊涂了!”
秦荐廉看着心高气傲的孙子,忍不住有些头疼。
秦越上门几次,秦敏都不曾露面,那时他就察觉到了,自己的孙子与秦越关系怕是一般。
但是他也没想到,孙儿对秦越的成见竟然有这么深。
“敏儿,忘了祖父教过你什么吗?过而不改,是谓过矣。秦越是犯过错,可他如今早已悔改,难不成你就要一直带着过去的成见去看人吗?我与你父亲,何曾教你如此小肚鸡肠?”
秦敏自小也算是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尤其是祖父,对他百依百顺,可如今却为了一个秦越教训起他来。
秦敏心中此时满是怨恨与委屈,又怎么听得进秦荐廉的谆谆教导?又如何能够体会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?
看着孙儿一脸倔强地转身跑开,秦荐廉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看来,是他不会教孩子啊。
儿子愚钝,好在心性良善敦厚,孙儿虽比儿子聪慧,可这心气,只怕日后要吃大亏啊。
他已经老了,秦氏的希望,就在这些年轻人身上。
只盼孙儿,能够早日开窍吧。
“哥哥,隔壁铁匠婶子又送了好些菜果过来。”秦越从周家回来,就听到秦安汇报。
铁匠婶,便是那铁匠的婆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