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越看着屋里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陈设,就连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。
哦对了,他还欠了一大笔高息贷款呢,每个月都得按时还钱。
眼下可不是哀春伤秋的时候,搞钱才是第一要事。
秦越家门口发生的事,终究还是传了出去。
赌坊上门讨债不算什么新鲜事,新鲜的是,他们这次上门,竟轻而易举地走了。
秦榕得知此事,已经是两三日之后。
一想到詹文荣的嘱托,秦榕也顾不得亲爹的教诲,连忙便命人备了马车,急匆匆赶到秦越家。
“贤侄,你没事吧?都怪我,来晚了!”秦榕一身富贵打扮,与这简陋的贫民窟委实不合,但是那关切的眼神,却做不得假。
“让世叔担忧了。”秦越领着秦榕走进院子,在石桌前坐下。
秦安已经体贴地端上茶水。
说是茶水,不过是之前詹氏自己采来炒制的劣茶罢了。秦安有些羞涩,却也不能失了待客之道。
好在秦榕本也不是来喝茶的。
看到秦越兄妹三人安然无恙,他也算松了口气。
“日后有事,记得派人来找我便是。我答应你舅舅要照顾好你们三兄妹,自然要说到做到。”
“多谢世叔关心。”秦越客气致谢,又腼腆一笑,有些难为情地开口,“有一事,其实还没跟世叔道歉。”
“何事?”秦榕问道。
“那日赌坊的人上门要债,我用世叔的名头,吓了吓他们。”秦越简单地将那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