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一族历经数代,总有那么几脉过的不如意的。秦六便是其中之一,他的祖上与秦员外的祖上也算是近亲,只是奈何子孙不给力,逐渐沦为了靠卖力气为生的走夫。
秦员外看在两家祖上有些渊源的份上,非但没有要他签下卖身契,还让孩子们称他一声六叔。
于秦六而言,秦员外既是主家,也是恩人。
只是,秦员外去世之后,詹氏也无力再养那么多下人,只好将人都遣散了。
秦六再不愿,也不能看着一家老小饿死,只好不舍地离了秦家,如今便在码头做些体力活为生。
秦六感念秦员外的恩情,心中一直挂念着几个孩子,只是他一个靠卖蛮力为生的粗汉子,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听说今日是詹氏牌位入祠堂的日子,秦六便跟工头请了半日的假,想来送一送昔日的主母,却不料看到了秦越被秦柏为难的一幕。
秦六想替秦越出声,可是他这样的小人物,连吃饱饭都成问题,又哪敢强出头?
他只好在心里念罪,是他无能,是他对不起员外和夫人,可他还有家小要养,他也无可奈何。
枪打出头鸟。
他甚至连鸟都算不上,他顶多算是那苟且求生的虫子罢了。
好在,如今的大公子仿佛看着比以前更聪明机灵了许多,非但没有怯场,还用几句话就让那故意为难的秦柏速速退去。
秦六暗暗松了口气。可还没等他放下心来,就看到秦越用匕首刺伤了自己。
这可怎么了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