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目光涣散地看向他,费劲地张了张嘴,好不容易才压下到口的尖叫,艰难地冲他扯出一个笑:“没、没事……我……我就是、就是忘……了……今天……今天是十、十五……”
又是追杀又是掉崖又是受伤又是玩游戏的,我竟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!
今天是十五啊!该死的十五啊!
我哆哆嗦嗦地咬着牙颤抖,却只觉得这回的痛楚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尖锐,让已经疼习惯了这疼的我都几乎要受不住了。
看来那迷魂散的药效真是很强啊……我流泪满面,只恨不得赶紧痛晕过去才好。
“十五?什么十五?!说清楚!你到底怎么了?!”开始逐渐被炙热火光所代替的视线里,仿佛倒映着封阙剑眉紧皱,神色焦急的俊脸。我忍不住想笑,他一定被我这鬼样子吓到了。
“老、老毛病……没、没事的……明、明早就好了……”我想保持淡定,告诉他没事,可那骨头被碾碎了似的极致痛楚,开始一寸一寸地蚕食、切割着我全身的筋脉,让我整个人无法自控地痉挛,抽搐,颤抖,扭曲。
我觉得自己这样子一定让人无法直视。这张鬼脸本就够吓人了,如今又犯起这病来,想来定和那地府里的恶鬼一样丑陋骇人。
思及此,我不由泪流满面。
这贼老天是有多不待见我啊!我怎么说都是个姑娘啊,虽说不够娇软温柔,可到底也是胸前有两个馒头底下没多长块肉啊,它怎么就舍得把我这么往死里造呢!
“什么东西?什么老毛病?你……你看起来很疼……”正当我生不如死,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时候,一双微凉的大手蓦地揽住了我的双肩,将我重重地拉进了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里。然后他开始登徒子一样扯着我的衣裳一顿翻腾,“你……身上有没有药?在哪儿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