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得很轻,只是训斥的声音很大;
哪儿知道她的小宝贝哭得那般委屈伤心,吃饭也不理她,自己端着碗去墙角坐着吃。
阿糖的碗很大,大概比她的脸还大;碗里满满当当的蛋羹,她委屈地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,用勺子去舀蛋羹,然后塞进嘴里,嗷呜一大口。
蛋羹好好吃,可乐妈妈的蛋羹真的好好吃。
阿糖的气儿顿时小了许多,吃完一大碗蛋羹,将不锈钢碗噔一声放在地上,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;站稳后,她弯腰捧起自己的碗,迈着一双小肥腿,跑到可乐妈妈跟前,用肉呼呼的手背抹了抹鼻涕,声音像是端午的糯米:“可乐妈妈,我还要吃。”
秦可乐还在想要不要去给女儿道歉,没想到她的阿糖捧着碗就过来了。
阿糖脸上的泪痕还没干,声音也瓮瓮地、闷闷得,一双漆黑的眸子天真无邪;
明明刚才哭得那么委屈,这会儿好像将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,端着碗问她要蛋羹。
秦可乐的心登时软了,将女儿抱起来,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:“唐糖,是妈妈不好,妈妈的不该打你,对不起,不要生妈妈的气好不好?”
阿糖用自己的围裙包裹住自己的小鼻子,用力擤了擤了,随后重重点头,嗯了一声:“好。”
过了一会儿,她埋下头,颇为不安地玩弄着自己手指,声音软绵绵地:“阿糖也不对,不应该把自己搞得黑黢黢,让可乐妈妈担心。这次我们扯平好不好?你不生气,我也不生气,然后我也跟你说对不起,好不好?”
说着,阿糖抱住妈妈的脖颈,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:“可乐妈妈,对不起……”
糖水工作回家,在玄关处换了一双灰太狼毛绒拖鞋,将手中的钥匙搁置在鞋柜上;还没来得及脱下外套,一团肉球重重撞在他的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