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过呢,顶上的过山车又耍了一圈儿,从她们头顶过去,果然又听见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音。
董乘浪一听这话,有些后悔,他应该带她去看电影的,两个人还能肩并着肩坐在一起,没准儿还能喂个爆米花,或者拉拉小手的。
可后悔也没用,喻蓝星已经头也不回地冲到了过山车的排队区域。
喻蓝星上来就选了游乐园里最刺激的项目。
董乘浪刚才看见,从出口那边出来几个姑娘,脸都吓白了,走路直打飘。
有那么刺激吗?
董乘浪也没来玩过,倒是身高刚过一米四那年,被陈嘉懿拉到家门口的公园坐了回过山车。
什么感觉,他早就忘记了,就记得陈嘉懿那怂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抱着他说:“卧槽,浪,我晕,卧槽,我当不了飞行员了。”
人想要了解自己都得有一个漫长的了解过程。
陈嘉懿对自我的认知,大概可以分为两步——
“卧槽,我当不了科学家了”的学渣时期和“卧槽,我当不了飞行员了”的梦碎时期。
梦碎了之后的陈嘉懿,就是现在这样了,得过且过,具体干什么等长大了再说呗!
董乘浪其实是羡慕他的,别管梦碎没碎,他好歹还有梦。
董乘浪打小就没做过梦。
他在他爸和他爷爷制造逼仄石峰中求生存,越长越不随心所欲,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就放弃了按照自己的意愿随意生长。
董乘浪看着眼前的过山车很是愣了会儿神,直到前面的喻蓝星拉了他一把说:“到我们了。”
董乘浪回神,跟在喻蓝星的后面坐上了过山车,扣好了自己的安全带,又拉了把她的。
喻蓝星的心头暖了一下,眼底闪过的光可能连她都理不清是什么意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