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依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。
拉过那椅子,一边说,“这椅子坏了,我坐,你靠着说就行。”
她大概仗着自己平衡力好,轻轻坐下,乔宴靠着,她拉着椅子凑到他旁边,仰头等他说。
乔宴打量着她每一个小心翼翼的动作,身子向后,坐在了桌上,“那我就给你细说说……”他的语气蛮无奈的,“教这么笨的学生还没学费,你说我怎么这么亏本?”
初依晃了晃他的腿,老实又可怜巴巴的。
“连行贿巴结人都不会。”乔宴摇头,却又说道,“她是做生意的,精于算计是一定的。而且她以前发家的时候,做的生意,算计的就是一块几毛的事,对王鹏,就算有喜欢,可要承担一辈子的债务时,我告诉你……”他抬手,搭在初依头上,晃着说,“十个里面九个一定打退堂鼓。”
初依想到祁白和她的问题,没说话。
乔宴手上使劲,又晃晃她的脑袋,“你姐姐这事受了委屈,我给你说,男人都现实,说的再好,也赶不上合适的时候,出现在他床上,或者需要时,给他一碗饭的人。其实人人都一样。”
初依觉得这话很冷酷,她的心都凉了。
乔宴又说,“所以你姐和王鹏,一但离婚,王鹏没有选择,十之八九就会和那女的在一块,他们孩子也有了,再婚也是顺理成章。”话锋一转,他却说,“可这世上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。婚姻又不是找下家的借口,你说对吗?”
“咦?”初依呆了呆,虚心问道,“你这句话,一句话中间换了意思是吗?前面是帮男的找借口,后半句是不赞成。”
乔宴说,“我要迁就你的理解程度,也是不容易呀。”
“又开玩笑。”初依打下他放在她头上的手,心里却觉得有什么迸发四溢,他随时,出其不意就逗她,太讨厌了。
却不知这句话乔宴说的半真半假,他不止要迁就她的理解程度,更有她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