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宴有些意外地看着她。
初依说,“那时候,祁白一直陪着我,逗我开心,逗我玩。也许人都有钻牛角尖的时候,可他那时候帮过我,令我觉得,这世上还有别的另一种关心,和我父亲对我一样。”她站在门口,用盖棺定论的语气说,“我不想听他的解释,也不想再见他,也不想和他吵架,我不想恨他,也不想让他把我变成那种我不想成为的人。”
她开了门,让乔宴先进。
乔宴去洗手间洗手,门开着。
她站在门口,这些话,她在说出来以前,自己心里其实都没有想过的。
乔宴擦着手出来,等她进去洗。
初依用洗手液洗着手,浴室里都是浴液的香气,和她身上的一样,和乔宴身上的也一样。她抬头,从镜子里看到,乔宴正站在门口看她,“饿不饿?”他问她。
初依笑了,“不饿,刚刚要多吃东西,一定更沉,摔的更狠。”
乔宴笑,而后说,“你不喜欢,不想成为的那种人,是什么样?”
“没什么样。”初依擦着手说,“就是心里成天想着,他到底有没有骗我,不见我的时候在干什么,变得疑神疑鬼。”
“这话,是不是有什么讲究?”乔宴问,“你怎么一下想的这么通透?”
初依自从被洗脚水浇灌之后,也不想生装客气距离,觉得反正都浇了洗脚水,在乔宴这里也没什么形象可言了。直白说,“这些问题后面的结局是一目了然的,我就算和他和好,也是不相信他,以后俩人常吵架。他妈妈也不喜欢我,我也不是受气的人,然后以后常年,祁白都是在他妈妈和我之间左右为难。有了孩子,孩子也跟着我妈和他妈之间为难,对了,我妈和她妈也不对盘。”
乔宴眼神佩服,拿起热水壶倒着水说,“你们这样两家人,竟然还有家族恩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