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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,为什么自己心里觉得轻了,有什么却更重了。

她在第一个巷子就拐了弯,随便拐的。

靠在墙上,等了一会,她听到车声。

然后她钻出来,看到乔宴的车正调头,开远了。

她这才拔腿往前面的巷子走,她家要从第三个巷子拐。

刚一拐过去,她就一下闪了回来。

她靠在墙上,心跳的和做贼一样。

而后她小心慢悠悠地蹲下,又从墙角伸头过去看。

月色下,她看到家门口院子旁边停着一辆车,是一辆白色的大众,不是祁白的车,但她认识,是祁白一个朋友的。

初依缩回来,又停了一会,偷看去她家的家门。

隔着斜斜的距离,五六米,门闭着严实,看不清。

她手在后面摸了摸,墙角摸了块石头蛋,站起来,使劲扔到她家门上。

“咚——”一声。

一阵脚步声,初依靠在墙上藏住。

门开了,祁白站在门口喊,“谁?”左右看看,等了一会,没人,他大模大样关了门。

拐角的另一边,初依毫不犹豫挪动,偷偷摸摸往来路去。

她就知道是祁白,只有祁白自己人,知道怎么把车绕着开进来,也只有他,还有她家的门钥匙。

以前她妈妈也有陪爷爷去老家,她那时候小,就放了一套钥匙在祁白那儿,以防万一她慌张丢了钥匙,进不去家门。

现在她后悔,早知道当初放在蛋泥家了。

可惜远近亲疏,没人可以预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