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非烟的白披肩没来得及去掉,在窗口飘出来,她这房子刷的色彩童话,她站在三楼气势汹汹,却别有动人。
他说,“消气了没,没有消气我让你多浇几次。”
沈非烟左右看看,视线一停,她看到了江戎的车。
如什么点醒了她,她心里的火气去了。
这事如果让江戎知道,余想落不了好。
沈非烟闭了闭眼,对楼下说,“你知道我的决定不会变,不要浪费时间了。”
关上窗,她不再管门外,脱了衣服去洗澡,试图和半年前一样,每次为这件事怒不可赦的时候,就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,不去想。
究竟为什么他要这样做?
这世上,除了自己,原来还有别的女人,可以吸引自己男人的注意力……
是不是感情由浓到淡,都是一个过程,没有谁会永远对谁一直好?
是不是真的除了自己,谁都不能相信?
她蹲在浴缸里,水冲在身上,混着眼泪,千言万语,没有人可以给她答案。
而她,也早已不需要答案。
楼下,余想打掉头发上的水,皮夹克脱掉,里面的t恤也湿了。
他打开行李,从里面找出一件干的,脱了上身的衣服,身材出众,有当街脱衣服的资本,他从容套上干的t恤。
湿衣服不能放回去,扔又不舍得,沈非烟给他买的。
最后犹豫了一下,在箱子里翻,有几瓶免税店买的香水装在袋子里,他提着袋子底,香水掉进箱子里,他把湿衣服装进去免税店的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