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皓说:“那天他帮我们去买拍行的房子我已经知道了,所以没有用他的名字。”
伊糖拉着他的袖子,愣了好一会不动。
然后才对电话那边说:“对不起艾丽,这事情我没有注意。因为最近我准备报一个大学语文班,里面有很多要读的书我都没有读过,还要看《诗经》,《庄子》,《山海经》那些,老师给我一个书单,我没有看完就办法上课。所以就没有留意其他的事情。”
程皓看着落雨,心又堵了,伊糖准备学这个,竟然都没有和他说。
伊糖又说了一会,她挂上电话,说道:“艾卓什么都不懂,他能做什么生意。那些房子留着收租金多好,为什么要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。”
程皓有点冷淡地说:“每个人的追求不同,很多人做事做自己能做好的。有些人做事只做自己想做的。”
伊糖不说话。
程皓显然是前者,他只做自己能做好的,对自己很少有欲望,曾经的欲望就是创业。
伊糖自己也是。
她说:“艾卓从小到大,他都是只选择自己喜欢的,他不管要什么,父亲都会尽量满足他。他不知道,正常人对物质生活的选择也是选自己能负担的,他从来没有经历过需要放弃喜好,只以能力选择的事情,只是这样的成长代价,未免有点残忍。”
程皓说:“古玩圈里,为了收藏心头好,倾家荡产换一个赝品的又不是没有。”
伊糖伸手,冰凉的雨水落在她手上。
她说:“我进去了,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程皓按熄了烟头,跟她说:“一起进去吧。”
这是新开的一家ktv,号称本市最豪华。周末包间都满了,但走在长廊却难碰上人,地方确实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