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皓又弹了弹烟灰,等着他说的样子。
“问我,是不敢相信,还是不敢问真假。”岑遇安讽刺地瞥着程皓:“我倒要问问你,你家当年的事情,你想过问过吗?”
他抬手,示意刘绍辉上雪茄,刘绍辉连忙拿出剪好的雪茄递给他。
雪茄的味道很快盖过了香烟的味道。
岑遇安吸了几口,吐出烟,雪茄点着程皓说:“……你当年小不记事,我帮你想,帮你算过:谁能那么快,从你外公家运走那么多东西?你问过自己没有?——说你忘记锁门,是你真的忘记锁那道门 !还是有钥匙的人开了门 ,然后推给一个七岁的小孩子。你又想过没有?”
“我没有兴趣讨论我们家的事情。”程皓皱眉,狠劲磕了磕手上烟灰:“说回正事。——我当初帮你找画的时候,没有收佣金。你就当个彩头这件事就算了吧。”
岑遇安眼睛直了:“真不敢相信,你怎么有胆量敢跟我说彩头。你做梦没睡醒。”
程皓摇头:“如果不说彩头,后面的话你不会喜欢听的。”
他夹着烟,看着岑遇安,一个字一个字,慢声慢语地说:“你之前让我看你的藏品,我告诉你多数存疑,你玩了这么多年还是自欺欺人。明知道有些东西有问题,你一个专家一个专家去问,不知道该相信谁。我今天告诉你,唯一不会骗你的只有你自己。”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岑遇安毕竟做生意多年,对语气中隐藏的危险比较敏感。
程皓摇头,不冷不热道:“那画到你手上,你就敢送人。那么多印章里,有个省书画院的你知道吗?那是省书画院的藏品。你行贿都用脏物,全市也是独一份了。”
岑遇安神色巨变,压着惊怒说:“你胡说。”他看向刘绍辉。
刘绍辉表情也是惊怒犹疑,低声说:“咱们找人验过的,画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