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听屋里又传出岑遇安略愤怒的声音:“感情,有时候可以是因为喜欢,更多时候,是因为实际需要。我女儿那么漂亮,你为了一些莫须有的坚持,伤害她的自尊心。你认为重要的那些东西,简直不值一提。”
岑遇安拇指食指转动着手中雪茄,看程皓的眼神像看一只蚂蚁。
程皓说: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“我要你知道。”岑遇安吐出一口烟,有早年在海南和别人抢地盘的流氓劲:“等你试过就知道,你以为你能走到的位置,曾经垂手可得的东西,那就是你错失的机会。那样的好事,你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了。”
他看去一侧,不屑地冷哼出声:“想开拍卖行,你今年开不成,明年开不出,一辈子你都不用想。”
他表情阴狠,神情骇人,好像见到程皓,心底深藏的愤怒都迸发了出来。
程皓长长叹了口气,忽然说:“您不是请我来帮眼看东西吗,如果纯粹为了念旧,我们改次再约好了。”
岑遇安猛然看向他,好像不相信他可以这样宠辱不惊。
随即他抬手按了电话:“东西拿出来,让他慢慢看。”
要羞辱程皓做他的古玩经纪,一直也是他想法中的一部分。
蝼蚁般的存在,还不是让他揉圆搓扁。
刘绍辉带了人搬东西进来。
程皓说:“您从什么时候开始加入收藏的?”
岑遇安看刘绍辉,硬声硬气地问:“哪一年?98年吧。”
“五六年时间,这藏品不少。”程皓放下手里的一个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