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你也没怎么给她面子,门一开,你那么快过去把人堵到了门外头,人家好歹后面还跟着几个人呢。”
程皓不由笑起来,弹了弹烟灰:“有那么明显呀。”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笑容就又没了:“说话那语气,'就不和我算账了'……刚刚那阵子,我真想……算了,当她是个男的我忍了。”
程皓脾气并不好,因为要进军这个文化人沾边的行业,他常年都得压着火,此时说“忍了”竟然有点喜感。
肖扬就给笑了,随即说:“我也知道第一场拍卖的重要。虽然没有和伊糖说,但咱们几个都清楚,每个月只出不进,如果第一次拍卖不能持平,后面怎么坚持下去都不知道。”
程皓没说话。
肖扬低着头说:“——你见过糖糖给公司设计的那个招牌没有?”
“……看了。”程皓说,语气有点低沉:“很高雅,如果咱们撑过首场拍卖能盈利,就可以把二楼拿下,到时候就可以按那样装修。”
包间里
王矫寂寞地喝着他不想喝的五粮液,又忍不住和伊糖说:“那个‘但行好事莫问前程’是俗语,你这中文太差得好好补补。”
伊糖捧着杯子,翻着杂志:“好。”又问:“热菜怎么还不上?是不是看上程皓的那个女的,不想给咱们吃饭了?”
王矫诧异了:“也太小气了。你怎么能这样想人家?”
伊糖把书翻了页说:“人家都说那么清楚了,过来坐还是他过去,这里空着五把椅子,他还是把人家打发走了……那女的穿的衣服,够咱们租15天场地办预展。”
“值15万?!——所以呢?”王矫不质疑她对衣服的判断力,但这话后面的意思他猜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