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语气自然纯真,令他不其然就觉得自己太坏了。
他抬手,摸了摸成汐韵的头,很感慨地说,“成汐韵,我已经不记得认识你之前,我过的什么日子了。”
他转身闭上眼,神情略疲惫。
成汐韵不敢再说话。昨晚她还好歹睡了一会,韩蕴一直没睡,先给她画图,又教她写密码,后来她不知道怎么睡了,醒来他又开车带她换酒店。然后去看赛马还被迫跑了马拉松。
最后又可怜为她跑了三次超市,心灵伤害值无法估量。
成汐韵拉起床单,捂着嘴笑。
她觉得自己太坏了。
韩蕴这么可怜,她还想笑。
然后她开始想姚骏,为什么姚骏要派这么多人来抓她。
又想到万一被抓住……她的心里莫名涌上难以言说的恶心难受。这种情况倒不是因为今天,而是这些年,她总做一些奇怪的梦,这些梦令她有苦难言的心理阴影。
她闭上眼,想压下去,却一时根本没用。
锡耶纳的酒店外
韩夫人坐在车里,天色渐晚,她已经失去耐心。
她的人从里面出来,过来报告说,“好像有点不对劲,如果去看赛马,早就应该回来了。这会都要十一点了。”
“你们去城中找了吗?”
“已经派人去了,说没见人。我让他们继续找,不如……”那人放轻声音,“您先回房间休息,给您在里面开了一间房。因为是旺季,小韩先生左右的房间我们没能租下。但是刚刚已经想办法去过他们房间。”
“房间里东西都在?”韩夫人问。
“都在,他们定了四天。我们偷偷去看了,他的表还在,还有衣物,表放在洗手台旁边,像是早前洗衣服忘记了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