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瑜诚实地点头,见他认真地替自己查看脚伤,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。
他询问了宋瑜院子方向正欲送她回去,被她又气又急地推开:“我都要跟你退亲了,你不要管我!”
谢昌抬头看她,依然无比坚决,“我说了不同意。三娘,从十三岁定亲开始,我便只认定了你。无论你如何说,我都不会同意退亲。”
宋瑜张口辩解,“可是我……”
他蹲在她跟前,眉宇间尽是怜惜,“他说的不错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这不是你的错,只怪我没能护好你,该愧疚的是我,与你无关。”
天 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人,他把所有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,真心诚意地跟她致歉。分明他才是最无辜的人,分明一切都与他无关,他却用广阔的胸襟包容她融化她。宋瑜 好不容易消停的眼泪再次落下,这次哭得又凶又急,似乎要将连日来的委屈都哭诉出来,可怜无助:“你不要那么好,谁教你对我这么好……我、我最烦了……”
谢昌无声地笑,拇指拭去她脸颊汹涌泪水,眼里满是宠溺,“那我要对谁好?”
宋瑜哭得哽咽,一抽一抽别提有多可人疼,想也不想地便道:“谭绮兰。”
宋瑜嘴上不说,其实搁在心里始终膈应,永远无法原谅她所作所为。只不过近来她安分不少,不再来跟前找存在感。听闻谭家生意失利,阖府上下气氛沉重压抑,大抵她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她提起谭绮兰,虽谈不上吃醋,但终究是在意的。谢昌心中蓦然欢喜,总是轻易被她牵动情绪,眼巴巴地解释:“我同她一块长大,你是知道的,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