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不会再丢下你了。」他无法说出自己对她有多么自责,只能在暗中发誓,下次绝对不会将她晾在原地,去追那该死的山猪。
「嗯!」她轻答一声。
接下来,伴随在她耳边的是哗啦啦的雨声,以及他略微粗重的喘息,竟然形成一道安抚她原本烦躁又害怕的悦耳声调。
这种令她安心的感觉,她只能在去世的娘亲怀里才能感受到的温暖,以及令她放松的qíng绪……直到很久之后,她才明白,原来这种感觉就叫做--依赖。
淋得像落汤ji的两人,一回到家,廉天昊赶忙要娘亲烧一桶热水,好让尹花暖别着凉。
由于她扭伤了脚踝,因此根本无法赶回尹王府,今晚便在这简陋的泥砖屋过一夜。
廉天昊背着她回家后,被他爹娘念到快成了臭头,且内疚的几乎快要以切腹自杀来谢罪。
当晚,就算她泡了一缸子的热水怯寒,她还是得了风寒。
由于她的脚踝扭伤,心里加上身体的惊吓与疲惫,让她在用完晚膳后,便发了高烧。
「臭小子,你怎么不告诉我那娃儿是郡主?」廉大娘的大嗓子,在薄薄的木门外传了进来。
昏睡在软榻上的尹花暖,勉qiáng的睁开沉重的眼皮,耳里听见门外的jiāo谈声!
「我原本以为隐瞒她的身分,会让她玩得自然、玩得轻松啊!省得爹和娘因为她的身分,彼此都觉得不自在。」廉天昊搔搔头,眼光落在门板上,心里有着说不过去的自责。
「混帐!郡主乃是千金之躯,你竟然去追一头山猪,而将郡主丢在原地……」廉大娘气得往他的胸膛捶去,「今天要不是郡主命大,只是跌伤了脚,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,你教我怎么去赔第二个郡主出来?」他搔搔自己的一头短发,「娘,我知道错了……」「知道错有个屁用!」廉大娘恶狠狠的瞪着他,「好在郡主没什么大碍,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,老娘就让你跟郡主一起陪葬!」噗……脑袋昏沉的尹花暖,听到这对母子的对话,忍不住轻笑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