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郭背着手,摇摇头,便要走开。
子钰却从房内走出,见到他,一顿,微笑福身。
淳于郭连忙施礼,“宜人多礼了,老夫不敢。“
子钰初有些赧然,只一瞬,便恢复从容,侧身抬手,“可否请先生一品香茶?”
淳于郭一怔,笑了,“刚窃闻宜人清音,原是老夫应当做东赔罪才是。”
子钰清清笑开,对着先那穿粉的丫头道,“明儿,烦你去我那,让春喜备铜都的鸟雀舌(注:茶名)来。”
二人分主次坐定,子钰命杜兰门口守着,对淳于郭笑道,“拙陋之音,让先生见笑了。”
淳于郭摇摇头,“不然,老夫所闻,宜人颇得王爷真传。”
子钰面上微微一红,但还是很高兴,“哪里敢与王爷比,妾身学得晚,便是比一般人,手法上,都差太多了。”
淳于郭笑道,“抚琴要悟性,技巧的东西,再臻熟,缺了意境,也只能是匠人尔,做不得大家。”
子钰略一偏头,“意境,也得有技巧做支撑啊!若光有天分,不苦练勤学,岂不连那匠人都做不得?”
淳于郭呵呵笑开,抚须道,“宜人说的好!”